第40章
景源话音刚落，演播厅前排大屏幕光线亮起，忽明忽暗的斑驳之下，江渚说：“好，我记着了。”
那一刻，屏幕定格，电影公映许可证映射在最前方，恍若无形中的一种昭示。
影片选的是一个恐怖片。
江渚在网上查过，大半网友建议带女朋友看电影时候选择恐怖片，可以增进感情。
江渚想想也是，突然出现的一双手，被恐怖袭击时的惊叫，遍地淋漓的鲜血。多好的催化剂，可使佳人在怀，得享温香软玉。
现实总是骨感的。
作为从小就十分胆大、甚至因为总是拎着蜘蛛观察它吐丝的过程导致后来蜘蛛都避着的“佳人”，景源同学实在功名显赫。
屏幕上有兜帽人拿着一把刀，众人“咿呀”，景源往嘴里塞爆米花。
屏幕上主角被人掐脖子，众人“唔啊”，景源往江渚嘴里塞爆米花。
屏幕上忽然来了一个人，拿刀捅进掐主角脖子的那人身体，众人“啊哈”，景源往嘴里塞……又放下了——
爆米花吃的有些干，她顺手从江渚手里拿过加冰可乐，狂喝一大口，舒服！又顺手塞给江渚，再往他嘴里塞爆米花，顺便评价一句：“你看这个血，颜色好假啊。”
江渚：“……”
我信了你的邪，以后我再相信网上的东西我就把名字里的两个字互相换部首！
但自己右边坐着的那两人，女孩子从开场就偎在男朋友怀里，一分钟哼哼一次，男生就边拍边“好了好了，宝宝不怕”，江渚又觉得网上说的是对的。
偏头看看自家吃的津津有味的女朋友，她伸手了，江渚忙把可乐递过去，又张嘴衔下来自女友投喂的爆米花。
他叹口气，在又一人溅了满地鲜血的时候朝景源扑了过去，肩膀上一靠，想象着弱鸡的模样：“好可怕啊。”
景源一头黑线，两秒钟后反应过来，摸了摸江渚的头，“没事儿，不怕啊。”
一分钟后，景源问：“江渚，你还好吗？”
江渚：“……”
我不好，太傻逼了。
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
果然恋爱使人降智！
他坐正回去，十分无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看动画片呢，说不定景源一乐笑地肚子疼，就钻他怀里了。
正想着，锁骨处被软糯的头发扎了扎，景源已经歪到了他肩膀上。视线相撞，景源软软地说：“好可怕，都是人。”
江渚抬头，大屏幕上显示的是……地铁站。
他会心一笑，将人紧紧揽住，又拍背又捂眼睛又摸头，不停地说：“源源乖，不怕。”
这一“哄”，就哄了整场。
电影散场，二人去隔壁商业街晃悠。
也没什么要买的，这转转那逛逛，没有目的性，就好像只要他们两个牵在一起，哪怕只是坐在那里，都是开心的。
看到奶奶带孙子的场景，江渚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件事儿，他犹疑着问：“源源，你爸妈，怎么说啊？”
景源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呢？”
她表情看上去貌似一言难尽，江渚有些战战兢兢，“很生气吗？”
拐了人家的宝贝，他们生气也是该的。只是以后求娶的时候可能会很难，江渚脑壳疼，怕万一丈人丈母说什么都不同意。
“他们说，让我有机会带你回去。”
江渚脑壳不痛了，牵着景源的手就往回走：“那我们现在去吧，我需要买些什么东西，你爸妈他们喜欢什么？”
这行动太过突然，景源连忙喊停，“等会，我得先告诉他们一下。”
景源走到一边打电话。
娄烨今天休班，虽然惊愕，也没拒绝。趁此机会也可以掌掌眼，自己总是多吃了几年饭的。
电话挂掉，景源说：“买水果吧。你现在刚成年，买其他的他们都不会收，心意到了就好了。”
二人拎着一袋子缤纷多样的水果回去，景源打开门，娄烨在沙发上坐的挺直，景昭站在她旁边，保镖一样。
“阿姨好——”还没进门，江渚的招呼就先人一步现于娄烨面前，“我是景源男朋友，叫江渚，您叫我小江就行。”
见两人进来，娄烨起身，接过东西，确定在江渚经济范围内，没多言，只说：“先坐。”
桌子上面摆了盘刚洗好的葡萄还有些其他零食糕点，“小江是吧，饿了就先吃，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小昭说的你可能爱吃葡萄。”
景源没抢话，江渚表现地很得体，施施然说：“谢谢阿姨，我就喜欢吃葡萄。”
娄烨笑了笑，“那多吃点，别拘束，当自己家。”
景昭邀功邀的一点也不谦虚，举着盘子立在江渚面前：“你吃少了都对不起我，我一颗颗洗的，手指都被水泡白了！”
江渚便立刻从盘子里拿了一个，吃到嘴里，“很甜。”
又拿了一个递给景源，娄烨还在，景源没好意思直接吃，接过去后才放进嘴里，夸道：“以后小昭都洗好不好，真的很甜。”
娄烨眉心舒展，她刚才是真担心景源直接就着江渚的手指把那颗葡萄吃到肚子里。
“我去做饭。”娄烨站在这里挺尴尬，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三年一代沟，她和他简直是天堑鸿桥，索性去了厨房。
不想江渚跟了进来，挽着袖子洗手，“我来帮忙。”
娄烨推拒：“没这样的，你出去坐着去，哪能让你帮忙。”
“没事儿！”江渚坚持，笑着说：“刚好跟您学一下景源喜欢的，省的她以后嫌弃我。”
娄烨松口了，景源如果真的认定了他，她怎么会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好过一点。
“你喜欢吃什么？”娄烨深谙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别人的宝贝这个道理，“或许我也能做出来。”
江渚顿了顿，淡淡地说：“饺子。”
娄烨厨艺算不上很好，本来还担心江渚说出一个高难度的，没成想这么普通，“怎么喜欢吃饺子呢？”
江渚很坦诚：“一般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才吃饺子嘛，我小时候就经常没机会，但我也不喜欢那种速冻的，总认为只有一家人坐在一起包出来的才对。”
娄烨从景昭那里知道了江渚身世，又听他这样讲，心里一酸，当即放下手中芹菜，边洗手边说：“那我们今天吃饺子吧，你喜欢吃什么馅的？咱现在去买菜。”
江渚有些意外，又很开心，“别了吧，太麻烦了。”
“不麻烦，算了，多弄几种馅，你都尝尝。”娄烨很坚持，“不过我手艺也不太好，咱们先备好，等你叔叔来了让他调味。”
不等江渚拒绝，娄烨就出去喊了自家儿女，四人去了超市，买了大批物资，回来时刚好碰到下班到家的景山。
那四人相处挺融洽，倒是景山，因为身为一家之主要端出的威严以及直观感受女儿确实是找了个男朋友的郁闷，有些不自在。
真正改变是在做饭时，他发现江渚切菜耍刀子比他还顺手，一问才知道，这孩子小时候没少自己做饭。
他和娄烨虽然忙，但景源和景昭确实是没怎么进过厨房。幼吾幼一想，他也心疼起来了。况且江渚确实懂事，表现也得体。
还有娄烨出去、厨房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江渚的那句：“叔叔，我很喜欢景源，大言不惭点，我爱她。您也别笑话我，我看您对阿姨也挺宠的。我保证，我不会伤景源的心的，希望您能给一个考验我的机会。”
景山没直接同意，总要有一个黑脸当坏人的，但也没拒绝，只说：“看你表现。”
准备工作做完，包饺子是五个人一起的，馅料备了四种，景源和景昭擀皮，江渚和景家父母包饺子，配合的很是不错。五人一起，一边干活一边聊天，说说笑笑的。
中间景源咕哝了句“头发散了，挺碍事的”，江渚便很快找机会去洗了个手，握着她满头柔发扎了个马尾，可惜手法不怎么样，换来景昭□□裸一句：“好像有点丑。”
江渚动作十分自然，像是自己私下模拟练习了无数遍，却又因为不够熟练，最终呈现稍显拙劣。
可那份心被看到，并得到了认可。景昭被景山瞪了一眼，噤了口。景源笑笑，对着窗玻璃四下看看，“是不太好看，第一次上手都这样，你这算可以的了。”
江渚表示：“我多练练。”
饺子下锅的时候只有江渚和景山待在厨房，江渚还是很恭敬的样子，矜矜业业地说了自己以后的一些打算。
景山听着，时不时给出回应，最后满意道：“想法是很不错的，但是不能太冒失了，要记着贪多必失。也不需要太着急，我和你阿姨更看重你这个人。”
江渚缓缓点头。
景山又说：“说句实话，目前来说，我对你还算满意，不过以后还是要看你表现。”
江渚喜不自胜，矜持地说：“叔叔放心。”
门外，景昭偷听到最后一句，坐回景源面前，在她手上点了点，是姐弟二人之间的独特暗号，景源终于安心。
娄烨看在眼里，欣慰又别扭。
吃完饭后，江渚离开。
景源去送他，拿上年初制作的“知道”，那是早就想给江渚的礼物。
江渚故作姿态：“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景源还梳着江渚扎出来的“有点丑”的发型，肯定道：“是啊，所以你要收好。”
江渚很开心地笑。
——那爽朗的笑声中还裹着景源清甘的笑，以及周围不惹人厌的风声轻响——
一如他们相遇那天。
他们相遇的那天，是夏中，但天气出奇的争气，那天的风——是暖风。
你乘着长风，来到我的天空。
这风，暖的是她，也是他。
——暖了她的心，暖了他的情。
到公车站牌的那段路上，两人一路走一路笑，笑声如倾泻的银河，装点了他们走过的路。
从源头流出的水总要到达江边小洲，景源注定要和江渚相遇，江渚也注定要在景源面前求一个“名分”。
无论源头流出的水经过多少小洲，江渚永远是最特别最珍贵的那一个，也只有江渚这座小洲，景源才会驻足。
这一刻，下一刻，以后的永远，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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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渚在网上查过，大半网友建议带女朋友看电影时候选择恐怖片，可以增进感情。
江渚想想也是，突然出现的一双手，被恐怖袭击时的惊叫，遍地淋漓的鲜血。多好的催化剂，可使佳人在怀，得享温香软玉。
现实总是骨感的。
作为从小就十分胆大、甚至因为总是拎着蜘蛛观察它吐丝的过程导致后来蜘蛛都避着的“佳人”，景源同学实在功名显赫。
屏幕上有兜帽人拿着一把刀，众人“咿呀”，景源往嘴里塞爆米花。
屏幕上主角被人掐脖子，众人“唔啊”，景源往江渚嘴里塞爆米花。
屏幕上忽然来了一个人，拿刀捅进掐主角脖子的那人身体，众人“啊哈”，景源往嘴里塞……又放下了——
爆米花吃的有些干，她顺手从江渚手里拿过加冰可乐，狂喝一大口，舒服！又顺手塞给江渚，再往他嘴里塞爆米花，顺便评价一句：“你看这个血，颜色好假啊。”
江渚：“……”
我信了你的邪，以后我再相信网上的东西我就把名字里的两个字互相换部首！
但自己右边坐着的那两人，女孩子从开场就偎在男朋友怀里，一分钟哼哼一次，男生就边拍边“好了好了，宝宝不怕”，江渚又觉得网上说的是对的。
偏头看看自家吃的津津有味的女朋友，她伸手了，江渚忙把可乐递过去，又张嘴衔下来自女友投喂的爆米花。
他叹口气，在又一人溅了满地鲜血的时候朝景源扑了过去，肩膀上一靠，想象着弱鸡的模样：“好可怕啊。”
景源一头黑线，两秒钟后反应过来，摸了摸江渚的头，“没事儿，不怕啊。”
一分钟后，景源问：“江渚，你还好吗？”
江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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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锁骨处被软糯的头发扎了扎，景源已经歪到了他肩膀上。视线相撞，景源软软地说：“好可怕，都是人。”
江渚抬头，大屏幕上显示的是……地铁站。
他会心一笑，将人紧紧揽住，又拍背又捂眼睛又摸头，不停地说：“源源乖，不怕。”
这一“哄”，就哄了整场。
电影散场，二人去隔壁商业街晃悠。
也没什么要买的，这转转那逛逛，没有目的性，就好像只要他们两个牵在一起，哪怕只是坐在那里，都是开心的。
看到奶奶带孙子的场景，江渚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件事儿，他犹疑着问：“源源，你爸妈，怎么说啊？”
景源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呢？”
她表情看上去貌似一言难尽，江渚有些战战兢兢，“很生气吗？”
拐了人家的宝贝，他们生气也是该的。只是以后求娶的时候可能会很难，江渚脑壳疼，怕万一丈人丈母说什么都不同意。
“他们说，让我有机会带你回去。”
江渚脑壳不痛了，牵着景源的手就往回走：“那我们现在去吧，我需要买些什么东西，你爸妈他们喜欢什么？”
这行动太过突然，景源连忙喊停，“等会，我得先告诉他们一下。”
景源走到一边打电话。
娄烨今天休班，虽然惊愕，也没拒绝。趁此机会也可以掌掌眼，自己总是多吃了几年饭的。
电话挂掉，景源说：“买水果吧。你现在刚成年，买其他的他们都不会收，心意到了就好了。”
二人拎着一袋子缤纷多样的水果回去，景源打开门，娄烨在沙发上坐的挺直，景昭站在她旁边，保镖一样。
“阿姨好——”还没进门，江渚的招呼就先人一步现于娄烨面前，“我是景源男朋友，叫江渚，您叫我小江就行。”
见两人进来，娄烨起身，接过东西，确定在江渚经济范围内，没多言，只说：“先坐。”
桌子上面摆了盘刚洗好的葡萄还有些其他零食糕点，“小江是吧，饿了就先吃，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小昭说的你可能爱吃葡萄。”
景源没抢话，江渚表现地很得体，施施然说：“谢谢阿姨，我就喜欢吃葡萄。”
娄烨笑了笑，“那多吃点，别拘束，当自己家。”
景昭邀功邀的一点也不谦虚，举着盘子立在江渚面前：“你吃少了都对不起我，我一颗颗洗的，手指都被水泡白了！”
江渚便立刻从盘子里拿了一个，吃到嘴里，“很甜。”
又拿了一个递给景源，娄烨还在，景源没好意思直接吃，接过去后才放进嘴里，夸道：“以后小昭都洗好不好，真的很甜。”
娄烨眉心舒展，她刚才是真担心景源直接就着江渚的手指把那颗葡萄吃到肚子里。
“我去做饭。”娄烨站在这里挺尴尬，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三年一代沟，她和他简直是天堑鸿桥，索性去了厨房。
不想江渚跟了进来，挽着袖子洗手，“我来帮忙。”
娄烨推拒：“没这样的，你出去坐着去，哪能让你帮忙。”
“没事儿！”江渚坚持，笑着说：“刚好跟您学一下景源喜欢的，省的她以后嫌弃我。”
娄烨松口了，景源如果真的认定了他，她怎么会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好过一点。
“你喜欢吃什么？”娄烨深谙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别人的宝贝这个道理，“或许我也能做出来。”
江渚顿了顿，淡淡地说：“饺子。”
娄烨厨艺算不上很好，本来还担心江渚说出一个高难度的，没成想这么普通，“怎么喜欢吃饺子呢？”
江渚很坦诚：“一般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才吃饺子嘛，我小时候就经常没机会，但我也不喜欢那种速冻的，总认为只有一家人坐在一起包出来的才对。”
娄烨从景昭那里知道了江渚身世，又听他这样讲，心里一酸，当即放下手中芹菜，边洗手边说：“那我们今天吃饺子吧，你喜欢吃什么馅的？咱现在去买菜。”
江渚有些意外，又很开心，“别了吧，太麻烦了。”
“不麻烦，算了，多弄几种馅，你都尝尝。”娄烨很坚持，“不过我手艺也不太好，咱们先备好，等你叔叔来了让他调味。”
不等江渚拒绝，娄烨就出去喊了自家儿女，四人去了超市，买了大批物资，回来时刚好碰到下班到家的景山。
那四人相处挺融洽，倒是景山，因为身为一家之主要端出的威严以及直观感受女儿确实是找了个男朋友的郁闷，有些不自在。
真正改变是在做饭时，他发现江渚切菜耍刀子比他还顺手，一问才知道，这孩子小时候没少自己做饭。
他和娄烨虽然忙，但景源和景昭确实是没怎么进过厨房。幼吾幼一想，他也心疼起来了。况且江渚确实懂事，表现也得体。
还有娄烨出去、厨房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江渚的那句：“叔叔，我很喜欢景源，大言不惭点，我爱她。您也别笑话我，我看您对阿姨也挺宠的。我保证，我不会伤景源的心的，希望您能给一个考验我的机会。”
景山没直接同意，总要有一个黑脸当坏人的，但也没拒绝，只说：“看你表现。”
准备工作做完，包饺子是五个人一起的，馅料备了四种，景源和景昭擀皮，江渚和景家父母包饺子，配合的很是不错。五人一起，一边干活一边聊天，说说笑笑的。
中间景源咕哝了句“头发散了，挺碍事的”，江渚便很快找机会去洗了个手，握着她满头柔发扎了个马尾，可惜手法不怎么样，换来景昭□□裸一句：“好像有点丑。”
江渚动作十分自然，像是自己私下模拟练习了无数遍，却又因为不够熟练，最终呈现稍显拙劣。
可那份心被看到，并得到了认可。景昭被景山瞪了一眼，噤了口。景源笑笑，对着窗玻璃四下看看，“是不太好看，第一次上手都这样，你这算可以的了。”
江渚表示：“我多练练。”
饺子下锅的时候只有江渚和景山待在厨房，江渚还是很恭敬的样子，矜矜业业地说了自己以后的一些打算。
景山听着，时不时给出回应，最后满意道：“想法是很不错的，但是不能太冒失了，要记着贪多必失。也不需要太着急，我和你阿姨更看重你这个人。”
江渚缓缓点头。
景山又说：“说句实话，目前来说，我对你还算满意，不过以后还是要看你表现。”
江渚喜不自胜，矜持地说：“叔叔放心。”
门外，景昭偷听到最后一句，坐回景源面前，在她手上点了点，是姐弟二人之间的独特暗号，景源终于安心。
娄烨看在眼里，欣慰又别扭。
吃完饭后，江渚离开。
景源去送他，拿上年初制作的“知道”，那是早就想给江渚的礼物。
江渚故作姿态：“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景源还梳着江渚扎出来的“有点丑”的发型，肯定道：“是啊，所以你要收好。”
江渚很开心地笑。
——那爽朗的笑声中还裹着景源清甘的笑，以及周围不惹人厌的风声轻响——
一如他们相遇那天。
他们相遇的那天，是夏中，但天气出奇的争气，那天的风——是暖风。
你乘着长风，来到我的天空。
这风，暖的是她，也是他。
——暖了她的心，暖了他的情。
到公车站牌的那段路上，两人一路走一路笑，笑声如倾泻的银河，装点了他们走过的路。
从源头流出的水总要到达江边小洲，景源注定要和江渚相遇，江渚也注定要在景源面前求一个“名分”。
无论源头流出的水经过多少小洲，江渚永远是最特别最珍贵的那一个，也只有江渚这座小洲，景源才会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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